尹昌龙《无主题变奏》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尹昌龙

中篇小说。作者徐星。发表于《人民文学》1985年第7期。小说叙述了一个现代年轻人的心理、生活和爱情。小说以第一人称“我”来讲述。“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我”还应该要什么，更要命的是“我”不等待什么，在人群中“我”孤独得要命。从大学退学以后，“我”在一家饭店工作，平时“我”喜欢写写小说。老Q搞的艰深的音乐，就像“我”写的小说，无主题变奏。老Q是“我”的女朋友，在一次音乐会上，我们认识了。她是艺术院校的，体态俊美，“我”被她迷住了，我们很快就爬上了爱的顶峰。在和老Q相爱的日子里，“我”曾经飘泊过的心暖融融的，像找到了归宿。“我”喜欢“我”在饭店的那份工作，“我”感到那么多人需要“我”，“我”还有点儿价值。可老Q偏让“我”去干那些高雅的事业。她千方百计地领“我”去会见名人，她让“我”去报考院校，去搞研究。可“我”对这些一点兴趣也没有。老Q对“我”很气愤，她说“我”是聪明的坏人，生活态度是向下的。“我”讨厌那些势利的名人，“我”不想在学校里做高深的学问，“我”不是那个水平的人，“我”只想做个普通人，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我”琢磨着费尔巴哈“人没有对象就没有价值”这句话。“我”想“我”的对象也许是小说。老Q对转变“我”终于无望了，她伤心而又怨恨地和“我”分手了。“我”的心情还是那么愉愉快快、恍恍惚惚。小说中的“我”是个愿做常人又不落俗套的现代青年。在“我”的表面的油滑和玩世不恭里，隐藏着真诚和执著，“我”讨厌虚伪和做作，“我”只想按照自己的个性和爱好去做一个普通人。小说中还出现了几个有特色的形象。老Q是个拉小提琴的，她忙于自己的艺术，她虽然看透了世人的虚浮和矫揉，但是，不甘沉沦的她又不得不沉入异己的社会里，内心常常交织着痛苦。老讳、老G、“金边”、“现在时”都是“我”的朋友或同学。老讳生活的目的就是让更多的人了解自己、需要自己，他在沉默寡言中玩命儿地学，玩命儿地干；老G是“我”过去的酒肉朋友，在泼辣中透着坦率；“金边”则沉浸在由不凡的出身所构成的优越感中，风流而多情；“现在时”是个下三流的诗人，他装模做样，虚荣庸俗。小说在结构上采用片断式的，用小说中“我”的话讲，就叫“纸牌小说”，把心理片断和生活片断无主题地联贯起来，复现出一个完整的现代人的心态和生态。小说的语言幽默而生动，表达出了那种散漫、诙谐和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