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桃花三月天(外三篇)》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张达

短篇小说。作者鲍昌。发表于《人民文学》1988年第3期，《小说月报》1988年第6期转载。作品像一首朦胧的诗。他来了，正是桃花三月天。他想起了过去，想起了那张桃花一样的脸，想起了那个将七十个春秋织在花白胡须里的老人。那老人爱桃花，一如晚生的女儿。他也爱桃花，一如自己的恋人。只有一次，他在月色凄迷之中截住她，吻了那温香的迷人的花瓣。但古都郊垌已响起了炮声，一切都化为春梦。梦醒了，他来了，看见的是新的桃花似的人面，寂寞庭院里响着几十台缝纫机的哗哗声。他问讯那桃花是否已碾为香尘，看到的却是一双双抱歉的眼睛。“请问，您是从哪里来的?”他眼睛发湿了，轻轻地答：“台湾。”第二篇是《不速之客》，写做了地下歌星的她突然去拜访一起插过队的他。他做了教师，繁忙的教务之外，正在编写一部词典。她炫耀自己：“有钱!有听众!”他固守自己生活的充实。她那纸糊的自尊心坍垮了，本想赠给他的支票没有拿出来，告辞而去。第三篇是《月亮和星星》，写一对男女经历了甜蜜的爱情、分离的婚姻、人生的坎坷后终于又走到一起的故事。男的因为村里的服装厂垮了，来到城里向大厂求援。夜晚，他睡外屋，她睡里屋。外屋的睡熟了，里屋的却不能阖眼。终于，里屋的她拉开了房门，来到他的床前：“俺学会了技术，俺要退职，回去帮助乡亲。”第四篇是《背》：当一位年轻的女医生听病人说是因为背“老头”而扭伤了腰的时候，她忍不住笑了。老人并不责怪她，一边接受医疗，一边回忆战争的岁月，一边跟女医生聊着。这位老人的老伴儿也在旁边一边看一边想一边聊。“在那场战争中，我的老伴背过我，我又背过你死去的伯父。人生就是这样：你背我一段，我背你一段……”女医生听着两位老人的话，再不会掩口而笑了，诊治完毕，她还深情地唤了声“伯父!”“阿姨!”四篇作品各具特色，有的重在写情、有的重在写事、有的通篇是心理活动、有的通篇是对话，篇幅都很短小，既好读又有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