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平《沉重的车站钟声》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立平

报告文学。作者傅溪鹏。发表于《中国作家》1988年第5期。全文五万字，共十一节，通过各个不同场景对北京站作了“透视”与“辐射”。事情得从作者“误车”说起：离列车开动只十来分钟了。他冲出邮电局大门，赶向车站大进站口。不料，临近午夜的北京车站广场仍然人山人海，拥挤不堪。迎面涌来的，站立着的，坐着的，躺着的，卧着的形形色色的人们，使这个数万平方米的亚洲最大的车站广场几无插足之地。他在人流中焦灼地朝前“冲杀”，三五步就要撞到人墙，或被人墙撞弹回来……待到气喘吁吁赶到检票口时，以一分之差已停止进站了。于是作者产生了采写车站铁路的念头。“开放搞活’引出来的‘妖魔’”一节中，写了作者边采访白永富书记边“体味”进站检票口现场的情景。这个车站1959年建造时，因日客流量最多也仅是五万多人而被当时某些人认为规模太大有些浪费，现在要每日接待二十到三十万客量。拥挤，冲撞，口角，甚至打架时有发生。热心的服务员在候车大厅等处，一分钟内回答旅客的询间高达七十八人次!逃票者不少，1987年严查一次，补收的客货票款高达三万多元。铁路职工非常辛苦，几大家属区，简直如同贫民窟。“行李托运处及货场的内部报告”一节重点写了一些不法分子与行李托运处内个别职工勾结，行骗勒索旅客，每“代办托运”一件，收手续费两元至四十五元不等的插曲。“首都‘大门’的光彩”一节详细描写车站的领导与职工们尽管工作艰难，并有着众多的苦衷，仍然心怀要为祖国首都添光彩的明确目标。为此，他们写下了许多动人的故事：挽救想轻生的孩子；热情地鼓励并照顾残疾人……售票员的辛苦更是常人难以想象，简直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听到的又尽是客人的气话。“售票员们的酸甜苦辣”一节着重介绍售票员们是如何正确对待这些困难的。“疯狂的‘票霸’”、“车票的一个漏洞在哪里?”二节中对票贩子们的犯罪活动作了翔实的揭露：便衣干警李松山等人，在北京铁路公安分局警长姚一率领下，化妆夹杂在买票旅客之中，注视着前门售票大厅里所发生的一切：占据售票口最前方的那群青年，得意地买到了几乎所有的京广线卧铺票。一挤出人群，便以每张加价六十元的价格出售。仅一天，抓获的票贩子就达三十六名，其中女犯四名。然而，票贩手中更大批的票则是来自北京市和中央下属机关、直至国务院某些部门的订票合同单位的订票员们。三次“大打击”，居然涉及到诸多国家干部、党员、经理、厂长、现役军人、研究生、大学生等。“世界超级派出所在行动”一节是对车站派出所在候车大厅进行“清场”活动的介绍。没有车票而混在车站内过夜的盲流、逃犯、小偷、票贩子等一次清查多达千人。另外，“弃婴与人贩子”、“超负荷运行的危险信号与‘低票价’”、“机车司机——千百条生命主宰者的心态与命运”等节文字也都对“几分钟就有一列车通过”的“中外铁路最大负荷量的冠军”的北京站与“火车司机”不合理待遇等作了评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