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守英《没有纽扣的红衬衫》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庞守英

中篇小说。作者铁凝。原载《十月》1983年第 2期，后收入《1983——1984全国优秀中篇小说评选获奖作品集》(作家出版社1986年1月第1版)。作品主要描写的是十六岁的女中学生安然。她还没有脱尽儿童的顽皮，而且具有男孩子的脾性。走在大街上，她用“膨香酥拐棍”东敲西打，她给人起只有她自得其乐的绰号。她爱和人辩论，爱穿夹克衫，爱放鞭炮，爱大声地笑，有时候还爱趁人不备，吹一两声口哨。但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儿，她为别人说她“像男孩子”而伤心落泪。她喜欢佐罗的漂亮，特别是他的下巴。姐姐安静为她买回一件没有纽扣的红衬衫，她穿上后，毫不掩饰地举着胳膊向全家人宣布她真漂亮。她诚实坦率，自尊自重，她要“一辈子用自己的眼睛”看生活。在课堂上，她当众纠正老师念错的字，在作文里，她批评班长的虚伪。母亲不负责任地说她“专找男生玩”，使她蒙受了屈辱，她竟泪水夺眶而出，大声喊道：“妈妈，我看不起你。”她最知心的是姐姐安静，但是当她知道姐姐为了她，编发了她的老师韦婉“甩膀子”诗后，她两天没和姐姐说话。班里评选三好学生，她激动得夜里睡不着觉，由于她“爱表现自己”，“爱贬低同学”，更由于那件没有纽扣的大红衬衫刺激了老师韦婉的眼，她没有被评上。她仍为自己的票数增加了百分之十一而高兴，她认为按照她自己定的标准，已经够了条件。在日记里，她为自己举手，同意自己当选为本学年三好学生。在作者的笔下，安然并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孩子，但是她那健康的、渴求发展的个性，她那虽然幼稚却不曾被污染的纯洁心灵，正像她父亲的油画所表现的那样：“早春充满生机的果园，那鼓鼓的花苞缀满枝头，正默默地等待时机，只等大自然一声令下，好像就会同时爆炸出颜色和芬芳。”作品选择了新的表现生活的角度，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中，记录下一个女中学生自我与现实的矛盾，引发人们思考。作品以姐姐安静的语气展开娓娓的叙述，亲切自然，富有感情。语言清新流畅，且不乏幽默。作品被评为1983——1984年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并被改编为影片《红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