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新敏《甜苣儿》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杨新敏

短篇小说。作者张石山。发表于《青年文学》1986年第6期。《小说选刊》1986年第9期转载。在全国第八届(1985—1986年)短篇小说评选中获奖。甜苣儿是一种野菜，生活在古仇犹国的穷苦地面上的人将它腌为酸菜吃。“我”六婶生女儿时吃的就是这种菜，便给女儿起名甜苣儿。因母亲患病，甜苣儿从小便操持家务，念了两年书就辍学了。长大了，甜苣儿很俊俏，媒婆轮番登门，但家里离不了她，六叔也就没舍得把她嫁出去。村民兵连长四黑牛打起了她的主意，找茬想奸污她没有得逞，便借故打她。家族里的人不敢惹四黑牛，上告也无门，最后只好赶快给她找婆家。但找来找去，甜苣儿就愿意本族的庆云，因为庆云是族中的硬汉，他打了四黑牛。然而，人们只允许与本族通奸，却不许本族的结婚。村里男男女女、翻墙头、跑夜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也有，这也罢了。但甜苣儿被人施以强暴，红伤黑疤，污水淋头，一家几十口竟一窝软骨头!及至甜苣儿提出要嫁庆云，一不违法、二不乱纪，自己家里倒一个个变做顶天立地的人物。一族人惹不起民兵连长，却对本族犯了章程者气得要拚命，甚至还想借四黑牛的本事来斗争甜苣儿与庆云，甚至表示只要六叔敢依从甜苣儿的主意就杀了他，甚至要用开山镢击碎庆云的脑袋。甜苣儿痛不欲生，愤而喝下敌敌畏，亏了人们抢救才得生还。她终于觉悟了，爽快地嫁给了一个下窑的，拚命地捞那人的钱财，然后回到娘家与庆云明铺暗盖，而庆云则对娶来的媳妇动辄拳脚相加。作者透过这个故事，揭露了仇犹古国的落后、愚昧与残忍，以及在这种环境下人的精神的扭曲与变形，为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妇女洒下一掬同情与怜悯的泪。作品直面现实，语言质朴而含有文言笔记之余韵，描写富于农村生活气息，情调悲切，发人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