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珮珍《登记》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柴珮珍

短篇小说。作者赵树理。最初发表于《说说唱唱》1950年第6期，后收入《1949—1979短篇小说选》(一)(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登记》是一篇评书体小说，写的是农村青年男女争取婚姻自主的故事。故事发生在50年代初期的张家庄，这个地区有个用罗汉钱作定情物的习俗。一个元宵夜，小飞娥发现女儿艾艾用戒指“换”了个罗汉钱，便知道艾艾有了心上人，这使她回忆起往事。年轻时，她也曾与男青年保安相好，也用同样的戒指“换”了一个同样的罗汉钱。她的丈夫张木匠知道后，用小锯梁子把她打了个半死。其实这都是婆婆的主意，因为婆婆年轻时就为同样的原因被丈夫用小锯梁子狠打过，这好像已成为天经地义的不成文的规矩。每每想起这些，小飞娥就心冷，却没想到女儿又走上了自己的老路。张木匠也听说艾艾与小晚恋爱的事，便与小飞娥商量应下五婶保的媒，赶快把女儿嫁出去了事。相亲时，五婶的话又戳着了她的“旧伤口”，自己挨打、心酸，难道再让女儿受这份儿罪吗?她回绝了这门亲事，也就得罪了民事主任，因为五婶提的正是民事主任的外甥。艾艾的女友燕燕也在与同村的青年小进恋爱，但因母亲不同意，村公所不给开介绍信而不能登记。她了解艾艾与小晚的难处，便决定帮助他俩，终于说服了双方的家长。但民事主任成心报复，硬是不开介绍信，区里的王助理也“光说空话不办事”，不准他们登记。这时候，婚姻法颁布了，艾艾和小晚理直气壮地领到了结婚证，并被区上称为模范婚姻。燕燕妈也想通了，同意了女儿与小进的婚事。小说在艾艾、小晚喜气洋洋的婚礼和乡亲们的赞美、祝愿中结束。建国初期，当人们沉醉于解放的喜悦和对新生活的盛赞时，作者看到了传统旧思想、旧习惯对妇女身心的摧残，发现了新政权中的官僚主义、文牍主义等旧作风及其恶劣作用，用小说的形式深刻地揭示了妇女解放、反对封建残余和用社会主义新思想教育农民的重要意义。作者用讲故事的手法，从罗汉钱说起，展开了一系列矛盾冲突，描绘了华北农村的风俗画。通过倒叙和心理描写等手法，用口语化、个性化的语言，引人入胜地写出了两代妇女的不同命运。富有浓郁生活气息和喜剧色彩的结尾，使作品表现出乐观、明朗、诙谐、幽默的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