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昌龙《红橄榄》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尹昌龙

中篇小说。作者肖亦农。发表于《十月》1987年第6期。是作者系列中篇《金色的弯弓》第二部。小说写“我”在插队的村庄里度过的那些难以忘怀的岁月。“我”和一帮知青在黄河河套一个贫穷而落后的村子里插了队。红橄榄就是当地一种顽强生长的红柳，它柔韧而刚强，适合于做船。“我”被分到了跑河路的二才老汉家去住。第一次见面，“我”就被他精湛的水功所折服。老汉在黄河神母的牌位前收“我”作了徒弟。老汉没娶婆娘，身边养了个捡来的女孩，叫水女子，活泼、勤快，非常能干。在船上，“我”眼见了二才老汉摆渡的身手。跑水口是项危险艰苦的行当，但是这种生活也充满了浪漫的情调和爽人的豪气。“我”常常被船工操作的智慧、顽强的意志、惊人的力度和和谐的协作所吸引。二才老汉讲起的那些年轻时候当舵手的勇敢、豪壮的经历以及风流韵事，常常成为最有味道的回忆。这里的人虽然穷、虽然饿、虽然有凄凄哀哀的伤心事，但是穷得有骨气，刚正而率直。在二才老汉家住过的那些清贫而和乐的日子，“我”感到很幸福，“我”和水女子的感情也一天天地加深了。冬天是人们寂寞的时候，积蓄的精力无处挥洒，于是，男女之事成为人们言谈和行为的内容之一，从中享受着一种原始的欢乐。在一个冬天的日子里，“我”和二才老汉送知青们过河的时候，赶上了“长虫脱洞”，大块的冰浮动了，瞎老汉明大爷用自己的死换来了大家的性命。在初冬，“我”也曾和二才老汉一起拚着性命，运用智慧、经验和勇气闯过了惊心动魄的跌浪崖。知青们一个个都走了，“我”也要回城了。妈妈年老生病，“我”要回去照顾她老人家。“我”带着爱、带着留恋、带着父老乡亲的情谊离开了这里。“我”永远忘不了红橄榄。小说通过“我”的插队经历，写出了“我”和西北乡亲深厚的感情，写出了西北农民的热情、刚直和真诚。红橄榄成了西北人顽强和坚韧的象征。小说塑造的人物形象生动而富有个性，如二才老汉的豪爽、质朴、粗犷、刚毅和勇敢；水女子的温柔、聪慧、坚韧和痴情；明大爷的洒泼、浪荡和无私。小说在结构上以“我”的经历来编排情节，“我”的插队的生活和内心世界的感受成为小说的基本框架，在“我”的回忆和思念中展现往日乡下生活难忘的过程和难忘的感情。小说的语言充满了感情色彩，笔调粗犷中隐含着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