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岚《红纱巾》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姜岚

抒情诗。作者李小雨。载于《人民文学》1981年第2期。动乱的岁月夺去了人的美好的青春年华，然而，在悲哀中振作，在痛苦中求索，在叹息中奋进，构成了李小雨这首诗的感情基调。诗中的“红纱巾”如同烟花爆竹，只要一点燃，就会放射出许多感情的火花。被红纱巾所触发的情感和意识，在诗中飞快地流动，由红纱巾的“轻柔”、“冰冷”联想到“清凉凉地浸透了我发烫的双颊”的“溪水”，由纱巾鲜艳的红色联想到“燃烧的火苗”、“红色的闪电”、“青春的血液”。正是诗人活跃的形象思维，使红纱巾具有了象征意义。“冰冷”的“溪水”和“燃烧的火苗”构成了红纱巾的最基本的象征内涵，象征着诗人度过了充满“悲哀和希望”、“苦涩和甜蜜”的二十九个春秋，象征着从动乱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生命的颜色”。这时，“红纱巾”不再表达一种单纯、确定的含义，它展现了作者丰富的多层次的内心世界——对历史的回顾反思和对现实的正视：“一如这展示着生活含义的纱巾／那么固执地飞飘在／第二十九个严冬的风雪中／点染着我那疲乏的／并不年轻的青春。”诗歌避免了对实情、实景、实物作太实、太明白的呆板描摹和感情的直线式抒发，而是将诗人的思想感情通过象征，委婉曲折地表达出来。开头和结尾那固执和深长的“我要戴那条／红色的纱巾……”的呼喊，有着震颤人心的艺术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