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纪鑫《纪念·谨以此诗献于父亲灵前》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曾纪鑫

抒情诗。作者王小龙。该诗收入《探索诗集》(上海文艺出版社1986年8月出版)。诗人把父亲的酒杯、信件、旧皮鞋、刮脸刀等琐细的事物，和父亲对儿子发火、给以惩罚等平庸的生活细节等记忆碎片缀合起来，刻画了一个极为普通而平凡的父亲，一个宁肯在清贫中窝囊地生活而被人视为无能，也不愿折腰的正直之人。诗人深沉的怀念、复杂的情绪正由此弥漫开来。“我就是你”，这是前三段每段结语中的诗句，诗人反复强调着，万般复杂的思绪包容其中：“我”的身上有着父亲的遗传基因，“我”为此而感到骄傲；但是：“我”又为难以超越父亲而感到深深的悲哀。“我就是你”，难道父亲的道路已为我既定?不!父亲所属的那个时代、那段历史已经结束，“我”从他们那一代人身上以及“我”缺撼的生活中获得了彻悟。我明白了：“总之出太阳的中午下雨是正常的”，“因此什么事情都不必计较”。然而，父亲却以“沉默”作答。这沉默，是默许，还是无言的反对?怀念所带来的沉重似铅块压在“我”的心头。诗作的语言别具特色，看似平淡、粗糙、浅显、漫不经心，实则诗人心血凝铸而成：浅显的背后深藏着对普通人生命价值的思考；漫不经心中，包容了沉甸的复杂情愫，嘲的语调，透出对生活严肃认真的思索；粗糙的背面，留下了诗人灵魂之刀的精心雕琢之痕；平淡的底层，使人不时感到警拔的奇峰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