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新敏《继续操练》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杨新敏

短篇小说。作者李晓。发表于《上海文学》1986年第7期。《小说选刊》1986年第10期转载。在全国第八届(19851986)短篇小说评奖中获选。作品以嘲讽的笔调不动声色地揭露了世态人心的阴暗。“我”的大学同学、现在的研究生“四眼”到报社找我，揭露了他的导师王教授剽窃他的研究成果的劣迹，“我”保证写出一篇揭露性报道来。部主任老马也认为学生抄教授不是新闻，教授抄学生则是新闻，是人咬狗的好新闻，鼓励“我”抢在另一家报纸前头把报道搞出来，不能再像上次那样被那家报社的一个小姑娘涮了。“我”找着中文系第一号喇叭侯老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然后坐山观虎斗。很快“我”的办公室便门庭若市了。学校的各色人等都来找“我”谈话，有的要火上浇油，有的要釜底抽薪。原来，学校的老前辈刘、柳两教授早年因对一个文言虚词的释义有分歧，逐渐闹成了意气对立，形成了两派，王教授属刘派，本是系主任的当然候选人，但出了这个丑，就只好让贤于自己的同门弟子李教授。柳派曾因柳老的外甥偷书一事而抬不起头，这次他们得以扬眉吐气了。出乎意料的是：调查结果是“四眼”同意让王教授署名的。就在“我”完成了檄文时，学校新当选的系主任李教授找“我”谈话，劝“我”照顾学校的面子，并找了马主任在西南联大时的同学宋教授出面求情。马主任立即表示稿子不发了。虽然这是个人咬狗的新闻，但人吃狗肉是天经地义的。这一下“四眼”众叛亲离，成了丧家狗，论文答辩大败而归。之后“我”才知道，王教授以出国名额换取“四眼”的论文作为竟选系主任的资本，李教授则暗中唆使四眼和王教授翻脸，才演出了这样一幕。作品辛辣苛薄，机锋毕露，给人酣畅淋漓的感觉。在对人情世态的深刻剖析中，展示了人的生存状态中的阴暗面，呈现出人们在扭曲中奋力伸张自我的痛苦和悲壮，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