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建谡《落价》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国建谡

短篇小说。作者冰心。最初发表于《收获》1988年第5期，后在《小说月报》1988年第12期上转载。小说采用的是第一人称写法，写一个母女都在中学教书的知识分子家庭。故事的情节很简单：老保姆要回家替儿子娶媳妇，便让侄女来顶了缺。小保姆叫方玉凤，父亲再娶后，继母待她不好。她初中毕业，来“我”家后很能干，和“我”家的关系也处得很好，尤其和女儿小真要好。小真不仅与她同穿自己的衣服，还帮她补习英语和数学，鼓励她考中专。在这里，小方“似乎又得到了和睦融洽的‘家’的滋味”。两年以后，小方经人介绍，得到一家面铺售货员的工作，奖金以外，每月工资一百九十元。工作以后，小方时常来“我”家探望，每次来又都带着果品，尤其不忘为“我”带来南豆腐。一次，她花了十八元钱为“我”买来一架收音机，让“我”每天早晨收听《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她认为订报纸完全是“浪费”。当“我”强调报纸看完可以卖破烂收回点钱时，小方道出了时下颇为流行的一种“观点”：“一切东西都在天天涨价，只有两样东西落价，一样是‘破烂’，一样是‘知识’……”通过小保姆之口，折射出知识贬值的可悲社会现实，比较含蓄地表达了作者对知识与破烂一起“落价”这一社会现实的沉重忧思。《落价》在艺术构思上平中见奇，不以情节曲折取胜，而以自然真挚见长，语言凝练、细腻，清新、淡雅，表现了冰心小说的一贯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