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岚《远和近》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姜岚

抒情诗。作者顾城。发表于《诗刊》1980年10月号。八十年代初，中国诗坛有一场关于“朦胧诗”的论争，顾城的这首小诗，当时就几乎作为“朦胧诗”的标本而成为争论的对象。这首诗一共只有六句：“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简短却耐人寻味。诗中的“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没有明确交代，但至少两人不陌生。两人的实际距离是很近的，但在“我”的主观感觉中，“你”和“我”相距很远，这是一种心理距离。“你看云时很近”这也是“我”的感觉，这里空间距离和心理距离也出现了反常状态。这里的“云”有一定的象征意义，可能是象征淳朴的大自然。因此，可以认为“你”和“我”的关系代表了生活中人与人的关系，而“你”和“云”的关系，则是人与自然的关系的体现。从诗中可以看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隔膜的，有一种东西阻碍心灵的沟通。而人对自然却更为亲近，人与自然的关系更为和谐。诗歌通过这两组关系所形成的反衬，从而呈现出某种特定境遇以及此种境遇下的人的特定的不愿言传的微妙心理。但是，诗歌对造成这种微妙心理的原因没有直接写出，这也可能是造成这首诗朦胧的原因。这首具有现代品格的诗，用语言暗示着一种逻辑关系。在诗里，“你”与“我”是关系主体，有了引入者“云”的参照，关系性质的反常就凸现了出来。而这种反常现象又是常见的人生现象。这一被抽象的关系性质，可以在不同的读者那里唤醒各自的人生体验。诗的作用也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