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运清《鲁鲁》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牛运清

短篇小说。作者宗璞。最初发表于《十月》1980年第6期，后收入《宗璞小说散文选》(北京出版社1981年4月第1版)。它描述的是一只义犬两次丧家，思念主人的故事。鲁鲁原来是一位犹太老人喂养的小狗，由于主人去世，它悲哭不止。后来被范先生一家收养，渐渐与范家的“姐姐”、“弟弟”成为好朋友。它又获得一个温暖的家，并且成为这个家庭中调皮、机灵、可爱的新成员。抗战胜利后，范先生一家乘飞机返回北平，迫于无奈，只好把鲁鲁送给爱犬的唐伯伯。尽管唐家的狗食中顿顿有牛肉，但是鲁鲁总是嗅嗅就走开。第二次丧家之痛使它更为难忍，它发疯似地寻找故友，跑到与“姐姐”、“弟弟”一块观赏过的瀑布旁，“久久地望着那跌宕跳荡、白帐幔似的落水，发出悲凉的、撞人心弦的哀号。”这篇作品表面上写的是一只小狗对主人的依恋，但是弦外之音在于倾吐作者历尽劫波之后对人世间失落的友情和温暖的寻觅与怀念。孙犁认为：“遭到两次丧家的小狗，于身心交瘁之余，居然常常单身去观瀑亭观瀑，使小说留有强大的余波，更是感人(《肺腑中来——〈宗璞小说散文选〉序》)。”《鲁鲁》构思精巧，意境深远，状物言情，真切传神，语言尤为凝练、细腻、典雅、含蓄，既保存中国古典文学的韵味，又不乏现代西方文学的灵气，较之“五四”时代的女作家黄庐隐、凌叔华、冯沅君、谢冰心，“有了很大的发展”(孙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