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道方《黑发》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韩道方

短篇小说。作者陈丹燕。最初发表于《儿童文学》1987年第期，后来被《小说月报》1987年第6期转载。小说情节是围绕姑姑和侄女两代人的头发展开的。黄毛丫头以佳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有一头乌黑柔软的黑发。这使小时候对自己的头发贬得一无是处的姑姑大吃一惊，并羡慕不已。姑姑给以佳做了个非常漂亮的发型。姑姑现在的头发少而黄，却十分喜爱做头发。当然她年轻时并不这样，十七岁时她的头发也是茂密而黑亮的。当时班上的跃进宁愿受罪，晚上用电线将头发卷成漂亮的式样，姑姑很恨她。后来姑姑突然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忧伤、失落和渴望，忍不住用电线卷起来，接着又放开了，她似越来越不关心头发了。可当她看到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时，心中有一种无可弥补的遗憾，自己的人生中缺少了这一截青春。姑姑给以佳做的发型给了全班极大的震动，同时也引起了赵老师的注意和批评。赵老师认为以佳她们受毒害太深，她们应该像以前的那一代一样，头发整齐、朴实。她罚以佳到操场跑二十圈。以佳不服气，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但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自己这样是为了捍卫什么。这篇小说通过姑姑、以佳、赵老师三个人对于头发的看法反映了深刻的社会内涵。它是跳跃地通过三个各自不同的“我”来展示人物的内心世界，增强了对于问题的透视力。小说在不同的心理对比中展示出事件本身的社会内容。“黑发”，不是单纯意义上的乌黑的头发，在小说中它是象征一种美。以佳弄不明白自己捍卫什么，其实她这是对于美的一种少女式的朦胧而又执著的追求，是时代的进步给予她的一种对于旧的东西的反叛；姑姑在自己的人生经历中失去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她想通过以佳的头发来找回失落的自我；而赵老师却有点“中毒太深”了。小说情节跳跃性很大，过去、现在，几个人不断变换的角度，使人不停地受到冲击。小说语言活泼，语势多变，节奏感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