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范》人物谋略形象特点
●当机立断,瞒天过海/借重天子,号令天下/洞若观火,高瞻远瞩
桓范为曹魏集团智囊,在反对司马懿发动的政变过程中,桓范力排众议,见识高超,表现了非凡的勇气和高度的智慧。只因曹爽等人愚味无知,使得桓范空怀韬略,无力回天。
司马氏篡魏,蓄谋已久,曹爽德薄位尊,愚钝寡识,在这场激烈的权力争夺战中,败下阵来。这场斗争的原委,还得从曹爽之父曹真时代说起,然后可见桓范的韬略修养。
曹真字子丹,是曹操同族侄子。曹操起兵的时候,曹真的父亲曹邵招募队伍,被州郡杀掉。曹操哀怜曹真少年丧父,收养他如同自己的儿子一样,要他和文帝住在一起。曹真曾经打猎,被老虎追赶,当即回转身来射虎,老虎应身而倒。曹操认为他凶猛勇敢,要他统领虎豹骑。他讨伐灵丘的敌人,攻克了他们,封为灵寿亭侯。又以偏将军的身份带兵在下辩袭击了刘备驻军的部将,并打败了他,被任命为中坚将军。跟随曹操到长安,兼任中领军。这时,夏侯渊死在阳平,曹操为这事很忧虑。命曹真担任征蜀护军,督领徐晃等在阳平打败刘备的驻军将领高详。曹操亲自到汉中,将曹真从诸军中抽调出来,派他到武都迎接曹洪等回来驻扎陈仓。文帝继承王位后,命曹真担任镇西将军,授予官符凭证统管雍州、凉州一带的军事。记录他前后的功劳,进封为东乡侯。张进等人在酒泉反叛,曹真派费曜讨伐并打败了他,杀了张进等人。
黄初三年(公元222年)回到京都,命曹真担任上军大将军,统管内外一切军事,授予他符节和斧钺。和夏侯尚等讨伐孙权,袭击牛渚屯,攻占了它。改任中军大将军,加给事中的官衔。
黄初七年(公元226年),文帝病重,曹真和陈群、司马懿等接受遗命辅佐朝政。
明帝继位后,进封曹真为邵陵侯,升为大将军。
诸葛亮包围祁山,南安、天水、安定三郡都叛离响应了诸葛亮。明帝派曹真统领各军驻扎在郿县,派张郃攻击诸葛亮的部将马谡,大败了他。安定的百姓杨条等挟持官吏人民保守月支城,曹真进军包围了它。杨条对他的队伍说:“大将军亲自来,我愿意早日投降。”便自己捆绑着出来。三郡因而都平定了。曹真认为诸葛亮鉴于祁山失败的教训,以后出兵必定攻击陈仓,便派将军郝昭、王生把守陈仓,修筑城垣。第二年春天,诸葛亮果然包围陈仓,因已经有了准备没有被攻下来。明帝增加了曹真的封地,连同以前封的共二千九百户。第四年,曹真到洛阳朝见明帝,升为大司马,赐给他带剑穿鞋上殿,朝见皇帝不用小步快走的待遇。曹真认为“蜀国不断侵犯边境,应当立即讨伐它,如果各将领几路同时进击,可以获大胜。”明帝采纳了他的计策。当曹真出发西征的时候,明帝亲自到驻地送行。曹真于八月在长安发兵,从子午道向南进击。司马懿逆汉水而上,将在南郑会师。各军有的从斜谷,有的从武威同时并进。就在这时连续下了三十多天大雨,栈道完全断绝,明帝下诏要曹真把军队撤回。
曹真年轻时和同族人曹遵、同乡人朱赞一同投靠曹操。曹遵、朱赞早死,曹真哀悼他们,请求把自己的封地分给曹遵、朱赞的儿子。皇帝诏书说:“大司马有叔向抚养孤儿的仁义,深深具备晏平信守旧约的情分。君子成全别人的美德,同意分出曹真的封地赐给曹遵、朱赞的儿子关内侯的爵位,各得封地百户。”曹真每次行军作战,和将士们共同劳苦,军费赏赐不够,常常用自己的财产颁发奖赏,士兵都愿意替他出力。曹真有病回到洛阳,明帝亲自到他家里看望。曹真死,谥号元侯。儿子曹爽继位。明帝怀念曹真的功劳,诏书说:“大司马身体力行忠诚的节操,辅佐太祖、文帝二位祖先,既不仗侍内亲的宠信,也不傲视普通的人士,可说是能够保持荣誉尊宠,谨守岗位,具有勤劳谦虚美德的人。当全部封给曹真的五个儿子曹羲、曹训、曹则、曹彦、曹皑列侯。”当初,文帝分出曹真的封地二百户,封曹真的弟弟曹彬为列侯。
曹爽字昭伯,年轻时因为自己是宗室子弟而特别谨慎厚重,明帝为皇太子时,和他很亲爱。等到当了皇帝,任曹爽为散骑恃郎,不断提升,到城门校尉,加散骑常侍的官衔,改武卫将军,宠信、优待都与别人不同。
明帝重病在床时,把曹爽召到卧室,任命他担任大将军,授予符节、斧铖,都督内外各军,掌管尚书事宜,和太尉司马懿一同接受遗命辅佐年轻皇帝。
明帝死,齐王曹芳即皇帝位,加曹爽侍中的官衔,改封为武安侯,食邑一万二千户,允许带剑穿鞋上殿,入朝不必快走,向皇帝朝拜不必说出姓名的特殊待遇。丁谧替曹爽划策,要他请示皇帝,发布诏书转升司马懿为太傅,外表上用名号尊重他,实际上想使尚书向皇帝启奏工作时,先来通过他自己,这样就能控制轻重了。曹爽弟弟曹羲任中领军,曹训任武卫将军,曹彦任散骑常侍讲书官,其余各弟,都以列侯身分担任皇帝的侍从,出入于皇帝居住的宫室,富贵宠幸没有超过他们的了。南阳人何晏、邓飏、李胜、沛国人丁谧、东平人毕轨都有声望名气,但都喜欢趋炎附势,明帝认为他们虚浮不诚实,都贬斥不用;等到曹爽执政,便又一齐进用,作为心腹。邓飏等想要曹爽在全国建立威名,劝说他征伐蜀国,曹爽采纳了他们的意见,司马懿禁止不住。
正始五年(公元244年),曹爽便西到长安,大规模征发部队六七万人,从骆谷向蜀进军。这时,关中和氐人、羌人的运输供应不上,转运的牛马骡驴大多死掉,汉人、胡人在路上号哭埋怨。进入谷道走了几百里,敌人依靠大山防守坚固,队伍不能前进。曹爽的参军杨伟给曹爽说明形势,认为应当急速撤回,不然会要失败。邓飏和杨伟在曹爽面前争论,杨伟说:“邓飏、李胜将要败坏国家大事,应该处死。”曹爽很不高兴,便带兵撤回。
当初,曹爽因为司马懿年龄德行都高,始终像对待父辈一样对待他,凡事不敢任意专行。等到何晏等人被任用,都一齐拥戴曹爽,劝说他大权不要给予他人。于是用何晏、邓飏、丁谧等担任尚书,何晏主持选举,毕轨任司隶校尉,李胜任河南尹,各项事务无不通过司马懿。司马懿便借口有病回避曹爽。何晏等人专政,共同瓜分洛阳、野王两地的屯田几百顷,并且侵蚀皇帝给予大臣的汤沐场地作为自己的产业,借势窃取公家财物,寻找机会勒索州郡。官员们都顺风转舵,不敢抗拒。何晏等人和廷尉卢毓素来有仇恨,因为卢毓的部下有小的过失,便曲解条文说成卢毓犯法,要主管部门先没收卢毓的官印,然后才报告皇帝知道,玩弄权威。曹爽的饮食衣服,跟皇帝的一样;皇帝库房的珍宝玩物,充满了他的家宅;后院妻妾无数,又私取明帝的才人七八个,以及将吏、工匠、乐师、百姓人家的子女共三十三人,都作为艺伎。假造诏书,将五十七名才人发送到邺台,要明帝的倢伃训练为艺伎。擅自拿取皇室乐器,武库的兵器。建造地下室,四周饰以镂空的花纹,经常和何晏等在里面聚会,饮酒作乐。曹羲大为忧虑,几次劝止他。又写成三篇文章,说明骄傲享受过度可以招来灾祸失败,内容和言语都很恳切,不敢直接批评曹爽,假托告诫各个兄弟来让曹爽知道。曹爽知道他是针对自己而作,很不高兴。曹羲有时因为劝告批评不被听取,竟哭着而起。司马懿秘密地准备着对付曹爽。正始九年(公元248年)的冬天,李胜调出担任荆州刺史,前去会见司马懿。司马懿诉说病重困苦,把瘦弱的身体显示给他看,李胜不能察觉,认为是真的。
正始十年(公元249年)正月,皇帝朝拜高平陵,曹爽兄弟一齐跟随。司马懿部署了兵马、先占领武库,派兵出城驻守洛水浮桥。于是向皇帝报告曹爽的罪行说:“我当年从辽东回军,先帝召陛下、秦王和我同登御床,握着我的手臂,对身后的事深以为虑。我说:‘太祖、高祖也把后事嘱托给我,这是陛下亲眼看见的,没有什么悲苦的;万一出现不如意的事情,我当不顾性命来奉行您的英明指示,这事黄门令董箕等人,护理先帝的才人,都是听见过和知道的。今日大将军曹爽背弃明帝的遗命,败坏国家的典章,对内就自比皇帝,对外则专行威权;破坏各军营,控制所有禁军,文武百官中的重要职位,都安排他的亲信;皇宫里的警卫人员,历代久任的人都排斥赶走,安插新人以树立私党;亲信裙带关系盘根错节,胡作非为一天比一天厉害。外面既已这样,又用黄门张当任都监,专门互相勾结,监视皇帝,想打皇位的主意,离间皇帝母子的关系,伤害骨肉感情。天下动荡不安,人人心怀恐惧,陛下处于只是暂时借坐宝位的境地,怎么能保持久安呢!这不是先帝召见陛下和臣到御床边的本意。臣虽然腐朽老迈,岂敢忘记过去的誓言?以往赵高任意横行,秦氏因此灭亡;诸吕、霍禹等得以及早解决,汉朝江山能够世代继续。这些都是陛下的重要借鉴,是下臣接受使命的时候了。太尉蒋济、尚书令司马孚等,都认为曹爽心目之中已无君王,他们兄弟不适宜再统领警卫部队,已经报告永宁宫。皇太后命令臣按上奏的意见执行。臣便责成主管官员和黄门令罢免曹爽、曹羲、曹训的官职和兵权,以侯爵的身分回老家,不准继续逗留而阻挠皇帝御驾回宫;胆敢阻挠,便按军法行事。臣不顾身体有病带兵进驻洛水浮桥,监视非常情况。”正在这种极其严峻的形势下,桓范挺身而出,想以自己的韬略智慧,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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