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句】古人事业精专,志向果确①,一到手便做,故孔子治鲁三月而教化大行。今世居官,奔走奉承,簿书期会,不紧要底虚文,先占了大半工夫,况平日又无修政立事之心、急君爱民之志,蹉跎因循②,但以浮泛之精神了目前之俗事。即有志者,亦不过将正经职业带修一二足矣。谁始此风?谁甚此风?谁当责任而不易此风?此三人之罪不止于罢黜矣。
【译文】古人对于自己从事的事业专心一意,精益求精,志向果断坚定,事情一到手就做,因此孔子治鲁,三个月教化大行。现在人做官,只是奔走权门,奉承权贵,写写文书,定个期限,干这些不紧要的虚套,先占了一大半工夫。况且平日又没有修政立事的心思、急君爱民的志向,只是蹉跎因循,只以浮泛的精神应付目前的俗事。即使有点儿志向的人,也不过将正经事情捎带做一两件而已。这种风气是从谁开始的?又是谁让此风盛行的?谁担当纠正风气的职责而又不加改变?这三种人的罪过不只是把他们罢了官就可抵罪的。
注释
【注释】①果确:坚定专一。 ②蹉跎:失时,虚度岁月。
上一篇:作“焉能为有无”底人,以之居乡,尽可容得。只是受一命之寄,便是旷一命之官;在一日之职,便是废一日之业。况碌碌苟苟,久居高华,唐、虞、三代课官是如此否?今以其不贪酷也而容之,以其善夤缘也而进之,国一无所赖,民一无所裨,而俾之贪位窃禄,此人何足责?用人者无辞矣。
下一篇:法者,一也。法曹者,执此一也。以贫富贵贱二之,则非法矣。或曰:亲贵难与疏贱同法。曰:是也,八议已别之矣。八议之所不别而亦二之,将何说之辞?夫执天子之法而顾忌己之爵禄,以徇高明而虐茕独,如国法天道何?裂纲坏纪,摧善长恶,国必病焉。